修狐||幻冥夜九

又名夜狐,影子【nightfox/shadow】
绘画练习,萌新一只,并且很菜

九火七罪双日月《不存在的公园之二》

九火七罪双日月《不存在的公园之二》

瞎杰宝乱写

我看着那些道路,有的是小径,正在犹豫选择哪个方向时,守门人带着我踏上了一条窄窄的土路,路很干净,石子土坷都被移到了两旁。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小小的院子,我看见九条半黑半白的尾巴在庭院中央的桌子前摆动,黑是漆黑,白是苍白,不带一丝杂色。那人身穿古时候的汉服,是银边的冥蓝。一对尖尖的耳朵立在那有着半黑半白发丝的头上。她好像在梳理自己的耳朵。守门人向她打声招呼,讲清来意后,她缓缓转过身,俨然一张狐脸。她双色的目光扫过我的身体,左边血瞳,右边冰眸,接着从怀中掏出了什么,是一颗圆润的玉石,不是翠绿,是殷红,透着血腥的光。她瞧瞧石头,又瞧瞧我,如此反复。我扭头想询问身旁的人,才见他摇摇头,我的脸就被扳回了原位。异色的双眸直直地对上我的眼。她的眼就像深潭,是浑浊的,掺杂着八种诡异的颜色。她盯了我好一会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我被盯的有点发毛,但又如雕塑一般动弹不了。片刻,她松开了手,最后看了一眼血色的宝珠,缓缓地咧开了修长的嘴。



刚刚无意冒犯,我只是想看看,你身上你眼里你心中,有没有那八种罪恶。我相信,那位带来的人,必定不是罪大恶极的。那宝石是我父亲的,一只黑狐,黑狐是必死的,我取走了他的眼珠。它,有时可以预见未来。我看不到那古怪的蓝。我选择相信你。

我喜欢住在有人的地方,人多的地方更好,尤其是男人。我化成人,穿梭在他们之间,看着男人们一个个因我目怔。

我是黎明出生的,雪色的尾巴带着初生太阳的温暖。月光有灵气,多数野兽会选择沐浴在月光下来增加自己的修行。我向往九尾,那是狐中的精英,因为他们熬的住千年的孤寂,唯有心无旁鹜(?)扼杀世间的杂物才能修得九尾。千年,真的是煎熬,我不知道吃了多少贪婪好色暴怒懒惰的人,也不知道错食了多少正直友善公正专一的人,终是让我等来了九尾。它们都是白色的,然而偶然的一个晚上,我只睁开了我的左眼,发现尾巴不再是雪白的了,好色的苍白,暴食的漆黑,贪婪的殷红,懒惰的深青,愤怒的幽紫,嫉妒的莹绿,傲慢的亮黄。淡淡的,像彩色的星光落在我的尾毛上。

九尾,两尾是日月精华,七尾是七种罪念。九尾世代的使命就是吸取恶人的灵魂,抵抗魂中的罪孽,来换取象征能力与历练的九尾。

咬住他们的脖子,吸取体内的灵魂,他们就变成活死人,眼睛是石头,后来有兽告诉我石头里是美丽的宝石。大概也算是本能,我磨开表层,收集里面的珠宝,堆放在我的洞穴里。每对眼石都不一样,里面的彩纹颜色形态各异。有的像亮白的闪电,有的像水蓝的波涛,有的像苍灰的狂风,但无不是那七尾的颜色。有趣,人类远比野兽复杂。

好奇,便开始想办法融入这个种群,像他们一样思考。我收起毛绒的尾巴,掩盖修长的嘴吻,长发遮住尖尖的耳朵,修长的指甲代替锋利的尖爪。大概就是这样了吧,我眯着眼想。

昼伏夜出,是我的本能。我如幽灵般穿梭在人群当中,女人视我为无物,男人视我,就像现在的猫见了猫薄荷。狐妖历代生的俊美,这般惹男人瞩目也不全是我的错。找进一间酒家,懒散地倚在桌旁,点一杯果酒,细细品尝,品着果酒的醇香,品着男人的痴迷。

根本不在乎如何狩猎,只需一个微笑,狐吻微微咧开,不算厚实的唇掩住尖锐的牙,胡须贴向两颊,狐耳倒向脑后,就能看到一群人争先恐后地爬到我的面前,爬上我的餐盘,我只需小小撒个娇,有时甚至不用,他们就乖乖地露出脖颈。

奖励那些懂得度的,猎杀那些心猿意马的。奖励他们昂贵的兽皮,吮吸他们腥臭的血液。送给他们美丽的宝珠,抠挖他们浑浊的双眸。世代九尾为此而活,也为此而着魔,全为修得那剩余的七尾,那罪恶的七尾。

唯有一次无意露出狐尾,那人明显被吓到,不到半个心跳,他就重新凑到我脚前,说着那些无趣的情话,讲着那些低俗的故事。待他离开,我有些不放心,因为在那惊恐的的眼中,我看到了不曾见过的颜色。

我悄悄跟随在后,看到他慌张地,磕磕绊绊地,爬回了自己的家。看他手足无措地解释着这夜的一切,看到他家人的半信半疑。

杀了他,我呲出獠牙。我现出狐形,窜入屋内,毫不留情,咬杀了知道秘密的所有人。我品尝着那人的灵魂,的确,跟以前的不一样,不是苍白,不是莹绿,更不是亮黄。

是蓝色,背叛的冥蓝。

我不屑,丑陋的人类,这么藏着,不难受吗?真是不如异兽,敢爱敢狠敢杀,对于自己的本性从不加以掩饰。爱杀的青毛虎,好和的白狮子,公正的黑麒麟,贪吃的青色狗,他们才是最真实的,人类,为何如此执着于披上那层虚伪的皮。

说说别的,说说最令我难忘的那个故事。

那天,我遇见了他。

真的是,什么叫做,皮。我真的觉得,扒掉他的皮,你就会看到一个,所有象征着一种罪恶的异兽的集合体。他傲慢他好色他贪婪,他家产万贯他妻妾成群,是,我改变不了我的妖脸,这也不是他反复缠着我的借口。见识过好的,才会发现坏的更坏了。血统命令我,除掉他,本能告诉我,吞噬他。他也真是,有定力但过分贪婪,跟着我却从未踏进过我的领土一步。我为了命,做出了如此令我蒙羞的事。要知道,再魅惑的狐妖,再喜爱人类的狐妖,也只会对同类翘起尾巴。我为了修行,真的是不惜付出一切。

我以为他的死是上天对我的奖励,但没想到,是双刃剑。是修行上的奖赏,是肉体上的惩罚。

跌跌撞撞地走到了我那个隐蔽的洞穴,从狭窄的洞口钻进去,推开自己挖的天窗,便瘫倒在唯一的那片月光下喘着粗气。我从未有过这样难受。

世间有两种狐,祥瑞之冰眸雪狐,暴虐之血眸夜狐。前者吸取天地精华,平复世间罪乱,惩戒城中贪官。后者夺取天地能量,撕碎世间安宁,杀食城中百姓。白雪黑夜,只在一瞬。修为若是不够,咬杀了最恶虐的,便无法承受其带来的怨气,白狐就将变异成那黑狐。

我难受极了,七条罪恶的尾巴像着火了一样烧的疼,每一根毛都竖了起来,感觉尾巴要炸开了。左眼也是撕裂一般的疼,我仅仅是右眼睁开了一条缝,难受的在地上打滚。觉得有液体从左眼留下来,勉强睁开眼,眼前腥红一片,我知道若是我扛不住这次改变,就会失去理智变成黑狐,到时候山中所有的野兽都会过来掀了我的家撕了我的皮,我可不想这样。我咬紧牙,和体内的罪恶做斗争。

我筋疲力尽,半睡半醒地在洞中荒废着无限的岁月。我知道,在这场战斗中,我赢了。出去找水的时候,看向水中的倒影,我知道了,活下来的代价是左边黑化的血色眼眸,亮红的,透着杀气,不像右眼那般高贵冷艳。我活下来了,这就已经足够了。

我活的够久的了,虽不曾感受到时光带来的年老的无力,但我也找不到初生的激情。闲暇的时间只有在山中游荡,暗中保护采药的百姓,不留情地撕碎黑心的贪官。日复一日,直到遇到了他,从那时便定居在此。活的久了,就累了,累了,便需要休息了。

我不是山里的野狐,我是高贵的九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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